不等周妈妈开口，楚蔚已然冷笑着补充道。

“还能如何？自然是外面抱个孩子当做自己的，还想着狸猫换太子呢？你倒是戏文看得多了。”

周妈妈低着头不说话，显然是楚蔚猜对了。

“你这贱婢！”大夫人尖叫一声就扑了上去，掐着周妈妈的脖子不肯松手，如同疯子一般！

周妈妈被掐的两眼反白，却不反抗，只拿双手推着大夫人，不住的使着劲。

“你们还不把她给我拉开！还嫌不够丢人的吗？”楚蔚喊完，几个丫头上前，狠了狠心去掰大夫人的手，好容易把周妈妈解救出来。大夫人却犹自不甘心，叫嚷着要继续。

楚清远一下站了起来，几步上前将大夫人推在地上，厉声道：“你这毒妇！我休了你！”

大夫人被吓傻了，呆在地上半晌不敢吭气，眼泪不住的落了下来。

周妈妈喘过了气，继续道：“老爷，事到如今老奴也不敢替大夫人瞒着了，只求老爷饶老奴一命。”

“你说罢，横竖饶你不死就是。”楚清远坐了回去，犹自生着气。

周妈妈得了这话，心想不过就是挨上几板子，要费些时日养伤就是。索性心一横，开口说道：“这些年，大夫人做的错事不止如今这几件，当年三小姐的生母就是被大夫人下了药，才在生产时血崩而亡，独留下三小姐一人孤苦无依；还有，大小姐渐渐长大，大夫人怕大小姐抢了二小姐的风头，就时不时寻了事或是责罚大小姐或是禁足，想尽法子不让大小姐现身人前，当年大小姐及笄礼，也是夫人暗中指使给大小姐吃错了东西，才让大小姐的及笄礼草草了结。还有王姨娘当年不慎小产，乃至这次大小姐被下毒，也是大夫人一手做下的。”

“啪！”的一声，一个茶盏直接碎成无数，碎片直直朝着大夫人的方向而去。

大夫人连忙护着脸，那碎片便扎进了她的胳膊上，顿时血就流了出来。

“你还有什么可说的！”楚清远怒不可遏，原来这些年他的妾室，子嗣都是被她所害，难怪，难怪当年母亲和大姐死活不愿这个女人进门。

大夫人心知此事已是不好了，只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会栽倒在自己人身上，大夫人膝行几步到楚清远面前，抱着他的腿哭道：“老爷，老爷，妾身是有错，可，可就算妾身千错万错，也是为您生下了茹儿。求您看在茹儿的份上，别休了妾身，你总要为着茹儿的将来着想啊！总不能让茹儿有个被休弃的母亲，连累她的婚事啊！”

楚蔚指着她，痛骂道：“你的意思，为着你女儿，我们都要容忍了你这毒妇不成？！”

“大姐，大姐，我知道你讨厌我，可茹儿也是您的侄女，您不能只想着大小姐不顾茹儿啊！求您帮我求情，让老爷饶了我这一回，我今后一定好好对大小姐，再不敢起谋害人的心思了。求求您了。”大夫人哭喊着：“就算您再讨厌我，也要为着楚家的名声着想啊！”

此话一出，姐弟两个都犹豫了，楚家已然是第二回娶妻了，若再休了大夫人，楚家几个女儿以后可怎么办？两个小的倒等得及，可楚溶月却已是等不及了。

“楚家的名声自然有我们考虑，便不用你操心了。”

一道声音传来，屋子里的人都惊了一下，赶忙站了起来迎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