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鹤临参与了阮瞳近乎十五年的岁月，而他才不过寥寥。

跟那个男人比起来，他哪里有胜算。

而且……从这些照片里，季夜对萧鹤临的目光，逐年在变。

他最懂那个女孩看喜欢的人是什么眼神。

此刻，心底困兽的叫嚣越发暴躁。

明明……这是他的女孩。

最后一张照片的日期到十四岁九月，图片里大概是遥遥地偷拍。

女孩穿着学校制服，头发干净利落地绑成马尾，回眸一瞬时的灵动。

这些照片，出自谁手？

每一张他都想珍藏，但每一张都不属于他。

霍祈靖无声地打开了另一个文件夹里的录像。

一共九个，日期都在同一天。

阮瞳的生日。

从六岁，到十四岁。

前几个，有阮鸢有阮景东，但阮瞳几乎是不怎么笑的，但从第十个开始，摄像的视角就变了。

不再是单纯地拍着阮瞳，而是阮瞳拿着摄像机。

而镜头里，是萧鹤临。

“今天是我的十岁生日，这段录像拍给我的爸爸！”

女孩的声音还没经过岁月的浸染，听起来颇为稚嫩，季夜在镜头里挥了挥手。

“鹤临，过来帮我拿着。”

站在一旁的男孩只是看着她，良久才被她催动。

“干什么不乐意的，你是我的保镖。”

季夜几乎是塞到他的手里的，然后才面对镜头，身后是一圈娃娃，有大有小。

女孩随手抱了一个，笑容极甜。

“今天和鹤临在游乐场玩了一天，这些都是他给我的，我很高兴！”

似是一个女孩和远在他国的父亲聊天，她每一句话都在表达自己的心情和喜悦。

让人看着，不自觉随她挽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