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祈靖的话落下之后，季夜的出入便与以往不同。

从前，她总能感觉到霍祈靖在默默地监视她，得知关于她的一切。

而到现在则不一样，她是能感觉到自己完全是自由的。

霍祈靖甚至连日常的电话都取消了。

车停在荔院门口，季夜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宋妤酒。

“宋……酒酒？”

她本想称呼她的全名，却想起她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。

宋妤酒听到她的声音便回头，笑容极浅，“季夜？”

她是知道阮瞳和季夜的，从盛星阑的口中。

季夜也没多意外，只是微微点头。

“我听说你准备离开了，觉得你可能会回来荔院看一眼，所以在这里等着。”

宋妤酒腼腆地笑了一下，抬手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侧脸，“没想到你回来得那么快。”

“嗯，想回来看看。”

这里或多或少有她童年的记忆。

“你不是出国了么，怎么……”

据她所知，宋妤酒和盛南归一样是纠缠不休了很久。

直到前几个月，宋妤酒才彻底断念去美国。

“嗯，是出国了，不过挂念故人，还是想回来看看。”

想回来看看阮瞳，可是却得知她已经被季夜取代的消息。

像是满心欢喜地扑了一场空，所以她唯剩一身茫然狼狈。

“你是来找阮瞳的吧？”

季夜看着女孩的眼睛，只觉得她那双色彩莹润的眼眸里掩藏不住失落和巧妙的茫然。

宋妤酒笑了一下，“你比阮瞳还要敏锐。”

她向来都是极快地察觉到她的心情，然后做出反应。

“你真的准备离开么？”